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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宏  (第4/7页)
    我看着他的侧脸,一张被光影切割得极好看的脸。而此刻他正笑着,嘴角翘起,眼角微弯,明眸皓齿,英气逼人。    他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像是随便说了什么玩笑话,熊熊的野心被漠然外表包裹着,只在这一刻显山露水。    几日后,我们再度扎营修整。    我照旧躺在床上休息,贺平楚坐在一旁磨剑。    自那日经过襄城后,贺平楚没再说过类似的话,我却时常会翻来覆去地想起。    此刻我看着他专注的神情,没忍住问:“你之前说,你父亲因为兵败畏罪自戕,因此被满门抄斩……是真的畏罪,还是也和朝廷有关?”    磨剑的声响停滞了下来。    贺平楚低着头,卸下盔甲后长发随意散着,遮住了他半边脸。良久,他把剑插回鞘中,走到我身边坐下。    “我一直不相信父亲会兵败。”    我握住他的手,仰头看着他。    他缓缓道:“出事之后,我费尽心思找到了父亲的布防图,以及他与属下往来的信。我从信中推测,对面城池久攻不下,父亲决心以退为进,诱敌深入。但还没等到敌军进入事先布防好的山谷,父亲就突然自戕了。”    他低垂着眼,状似平静:“父亲原计划退守二十里地,却不过退了十里,便‘兵败畏罪自戕’。”    我捏了捏他的手,他也轻轻捏了捏我的,犹自回忆着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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